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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現代奴隸的孤兒院內幕:東南亞貧窮孩子被迫成為騙局的一部分

澳洲人權律師及格里菲斯大學(Griffith University)法學院的學者凱特・雲・多爾(Kate van Doore)同為非政府機構「無忘我」(Forget me Not)創始成員。2006年,「無忘我」在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開辨了一間孤兒院;四年後,該機構接收了一間烏干達的孤兒院。

然而,無忘我接手營運烏干達這間孤兒院不久,開始有院童問:「我可以回家了嗎?我很想見媽媽,我是有家人的。」雲・多爾開始查探究竟。同時,還有院童對她清楚的表達:「我並不是孤兒。」

雲・多爾發現,負責孤兒院的女教士承諾為這些兒童提供教育,還泡製假文件,證明他們是孤兒。院舍管理層這樣做,是吸引來自國際的捐款,以及付費前來當義工的人士。雲・多爾說:「不是因為有孤兒而要設立孤兒院,而是孤兒院需要孤兒。」

「無忘我」亦發覺在加德滿都的孤兒院也有類似情況,院方為院童父母製作假死亡證,又教唆他們說謊。「無忘我」此後協助了數以百計的兒童與父母團聚。同時與其他非政府組織合作,務求取諦這些行為。

澳洲上下議院今年11月27日通過有關「現代奴隸草案」(Modern Slavery Bill)。「販運和/或剝削孤兒院兒童。」被視為罪行,澳洲成為首個承認「販運孤兒」是一種「現代奴隸」的國家。相信法例亦會迫使旅行社停止組織所謂「孤兒院旅行」。

「孤兒院旅行」近年已逐漸發展成為一種跨國旅行項目,每年澳洲的大學、非政府組織和旅行社等,組織數以千計澳洲人前往柬埔寨、尼泊爾等亞洲貧窮國家當義工。澳洲公益組織「重新思考孤兒院」(ReThink Orphanages)和「救助兒童會」(Save the Children)均指出,超過50%的澳洲大學有招募學生到外地孤兒院從事義務工作,14%的中小學有為海外孤兒院籌款及安排探訪和從事義務工作。

西澳州自由黨参議員蓮達・雷諾士(Linda Reynolds)今年初警告,目前澳洲許多教會團體、學校及服務團體外訪的目的地,都是那些在嚴重剥削兒童的孤兒院。她說:「個別孤兒院的初衷或許很好,但絕大多數都是為了賺錢,甚至有些是在進行有組織犯罪。」

據悉,「有些孩子是被偷盜後送到孤兒院,有些孩子則是被聘用的。有些孤兒院說服那些貧窮的父母把孩子送進來,因為他們相信孩子在孤兒院會過得更好。

美國國務院發表的2017及2018年度人口販買報告中,將「販運孤兒」歸類為「現代奴隸」。而由哈利波特作者羅琳(J.K. Rowling)創立的慈善團體「路模思」「路模思」估計,全球各地孤兒院寄養的800萬院童中,有八成並非孤兒。

很多住在尼泊爾和柬埔寨孤兒院的院童來自貧困背景,他們的父母以為自己的子女在孤兒院可以獲得溫飽、良好的照顧和教育。「路模思」高級顧問克洛伊・薩塔(Chloe Setter)指出,利用這些兒童籌得的款項,經常落入孤兒院負責人的口袋。

來自澳洲市民的捐款、福利機構和義工,對這類孤兒院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在柬埔寨,有600多家各類型孤兒院,收容了16,000多名兒童,其中一半以上並無註冊。

「無忘我」在去年提交政府的意見書中指出,很多孩子最终和父母失去了聯絡,這些孩子被迫成為真正的孤兒。有些院童晚上被派到某些酒吧行乞,或者在大街上派發傳單推廣自己的孤兒院。更有孤兒院故意令院童營養不良,以搏取同情及吸引更多捐款。

為了避免捐款被盜用或濫用,無忘我和「路模思」等團體建議將捐款用於孤兒家居和社區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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