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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石油設施被襲帶來全球憂慮:無人機執行無道德考慮、無差別攻擊的時代已經來臨?

沙特阿拉伯發生近10年來最嚴重的石油設施襲擊事件,兩處石油設施在今年9月14日遭到親伊朗的也門胡塞武裝組織控制的無人機攻擊,引發多宗大火,導致該國原油產量減了一半,相等於5%的全球石油供應。

沙特阿拉伯國家石油公司(Saudi Aramco)事後發表聲明,表示遇襲的是該公司位於阿布蓋格(Abqaiq)的煉油廠,它是全球最大的石油加工廠;另一處則是在胡賴斯(Khurais)的煉油廠,這裏有沙持第二大的油田。

事後胡塞已經承認責任。受到事件影響,國際原油上升,價格北海布蘭特原油上升了10%,達66美元,是1991年波斯灣戰爭以來單日最大漲幅。

是次襲擊也顯示了不少國防專家一直對無人機的憂慮:引入這種自主無人機等將能應用於現代戰爭,有可能對平民造成更大的威脅。無人機不但造價相對低廉,還可以突破別國的防空系統,投下強力炸彈,破壞軍用及民用設施。

聯合國估計,胡塞武裝組織的無人機,航程可能達1,450公里。丹佛大都會州立學院(Metropolitan State University of Denver)航空管理學教授傑佛里‧普萊斯(Jeffrey Price)認為:「從沙特阿拉伯遭攻擊可見,即使擁有精密的軍事設備和龐大國防預算的國家,仍然不堪一擊。」他警告,伊斯蘭國、阿爾蓋達和美國本土的恐怖組織都可能仿傚,以無人機發動襲擊。

華盛頓獨立風險顧問米蘭娜‧羅德班(Milena Rodban)警告,可能出現更多類似的攻擊事件,特別是有可能對不同目標展開聯合攻擊,其中可能配合網路攻擊。

根據去年的聯合國的一份報告,伊朗協助胡塞武裝組織製造一架名為Qasef-1的無人機;今年的聯合國報告則指出,胡塞組織於去年年中開發一種名為UAV-X的新型長程無人機,能攜帶18公斤重的彈頭,航程超過1200公里。報告又說,現代電腦記憶晶片和全球定位系統(GPS),讓這種無人機突破多種時空限制,造價也遠比美國軍方現役的無人機便宜。

英國樸茨茅斯大學無人機專家和前皇家空軍隨軍牧師彼德‧李(Peter Lee)更擔心,未來的無人機技術幾乎不需人手介入,全由人工智能操控,可能徹底改寫了交戰過程與決策。

彼德‧李曾訪問過一些無人機操作員,其中一人說:「我的操作原則是:如果發起攻擊有可能會傷害無辜平民,那我寧可放過那些叛軍。」然而,無人機一旦由人工智能操控,殺人的決定將毫不顧及人道原則。

事實上,在局勢動盪的中東地區,早已進入無人機戰事的紀元,引致不少平民死傷。伊斯蘭國(ISIS) 在2017年年底正式撤出伊拉克北部的摩蘇爾,但該組織仍一直有使用無人機,對摩蘇爾投擲手榴彈,對當地平民及政府軍造成死傷及極大心理壓力。

911恐怖襲擊後,美國大量使用無人機攻擊位於阿富汗、巴基斯坦境內的恐怖組織目標。據英國非牟利機構「偵查新聞局」(Bureau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指,美軍自2004年以來,執行逾6,700次無人機攻擊任務,估計錯殺最多超過1,700名平民,當中包括約250至400名兒童。

據報,以色列亦經常使用無人機,攻擊加沙地帶的民居和學校等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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