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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出現「壽司恐襲」 店舖改善營運方式試圖防止惡搞

2023年初,全日本最關心的一件事,應該是一段有關迴轉壽司店「壽司郎」(Akindo Sushir)的短片,令人震驚,引發爭議。

事緣一位岐阜縣高中二年級學生,在網上上載了一段長約48秒的自拍短片。只見這位金髮少年,一個人坐在迴轉壽司店內,笑嘻嘻的看過周圍沒有店員後,就拿起桌上的豉油樽舔幾口,接著站起來拿起水杯,在杯邊舔了一圈再放回去。這樣還不夠,他最後將手指放入嘴中舔濕,抹在輸送帶的一件壽司上。

少年拍下整個過程,顯示很得意的模樣。這段短片在網上出現後,引起軒然大波。大量客人顧慮衛生問題,不敢再去吃迴轉壽司。有媒體形容,這是對迴轉壽司行業的「恐怖襲擊」。壽司郎母公司股價大跌,幾天之內,市值下跌了160億日元(約1.2億美元)。

短片更在社交媒體瘋傳,在「推特」(Twitter)的瀏覽次數超過4,000萬。之後TikTok、IG等社交網站開始流傳與「迴轉壽司」相關的影片。有影片展示有人從碟中取走一兩件壽司,有人將大塊山葵放在壽司上,有人故意用舔過的匙羹揩抹壽司。這些影片有些是數年前拍下的,顯然惡搞行為並非始於近日。

此外,其他迴轉壽司店如「濱壽司」(Hama-shshi)和「藏壽司」(Kura Shshi)同樣受到惡搞。濱壽司亦證實了一段短片屬實,內裡顯示有顧客未經允許就吃了其他顧客訂購的物品。

迴轉壽司自1950年代開始盛行,一反傳統壽司店「即叫即做」的方法,壽司師傅把製作好的壽司擺放在輸送帶上,由顧客自由取食。近年也有迴轉壽司店改用平板電腦或輕觸式屏幕點餐,壽司經輸送帶送到顧客面前。

迴轉壽司業規模非常可觀,日本信貸研究機構帝國徵信(Teikoku Databank)的數據顯示,2021年國內營業額達7,400億日元(5.7億美元),知名的迴轉壽司店更在世界各地開設分店。但由於店舖大部分採用自助形式,愈來愈多顧客罔顧衛生,甚至故意做失德的行為。

壽司郎母公司稍後表示,涉事的少年已和父母向公司道歉,但公司亦會追究。濱壽司和藏壽司也已聲言,會對惡搞的顧客採取法律行動。

有人認為,現代社會追求效率,迴轉壽司的營業方式可以節省大量人力成本,但是,同時創造了很多無法監察的死角。如果有人搞破壞,店舖難以及時發現和阻止。

觀察壽司行業多年的評論家米川伸司認為,這些情況出現全因壽司店省減人手。他說:「破壞是無可避免的,可以說,這個行業本身創造了這樣的環境。」

米川又說,迴轉壽司店的理念基於人性本善的信念。過去曾發生多次迴轉壽司顧客的欺詐行為,例如顧客為了省錢,把吃過的碟子藏在桌底或帶回家,又或只吃一件,剩下的放回輸送帶。

另一方面,如果沒有互聯網傳播,這種事件的負面影響可能只局限於小範圍。社交媒體使一些人為了引人注目,更容易做出這類怪異行為,不但事先很難阻止,還可能出現模仿者。

惡搞壽司郎的少年可能沒有想到,事情的影響會這麼大,對他的父母、壽司郎、迴轉壽司行業、日本社會造成的傷害,已經無可挽回。

壽司業界因而謀求對應方法,改變運作模式。壽司郎今年2月3日宣布,暫時取消預製食品的方式,顧客需要使用輕觸式屏幕點餐;並在座位和輸送帶之間加裝膠屏,減少顧客觸碰輸送帶上食品的可能。藏壽司早前已使用快速點餐軌道,將食品在短時間內送給顧客,並在輸送帶上方安裝人工智能攝錄系統來識別產品和其他物品,以檢測不當行為。

迴轉壽司店改善營運方式,能否防止滋擾行為,恢復顧客對食品安全的信心,還有待觀察。但顧客是否自律,仍是問題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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