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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走的肺炎」在多國蔓延 恐會更大規模爆發

繼中國多地近期出現大量肺炎感染病例,荷蘭、法國和南韓也出現兒童和青少年肺炎。有專家預測,這次肺炎爆發可能導致比過去更嚴重的感染。

報道指出,中國有關病例連日激增,其中兒童的感染情況最嚴重,而且感染時間比往年更早。兒科醫生警告,今年肺炎可能會大規模爆發,相關情況引起世界衛生組織關注,要求中國提供更多有關資訊。

在歐洲,荷蘭也成為第二個近期大規模爆發兒童肺炎的國家。荷蘭衛生服務研究所(Netherlands Institute for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簡稱NIVEL)的每周數據顯示,患上肺炎的兒童和青少年自8月起一直增加,在11月20日至26日的一周內,每10萬名5至14歲的兒童中,就有130宗感染。法國也近日傳出支原體肺炎(Mycoplasma pneumonia,或譯肺炎黴漿菌)激增的報道。

此外,在南韓,從10月中旬到11月中旬間,確診肺炎病例增加一倍以上。南韓疾病管理廳(Korea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Agency)發布的資料顯示,在11月第二周,有236人因急性細菌性呼吸道感染住院,其中226名(96%)患有支原體肺炎。值得注意的是,80%新患者是5歲以下兒童。

世界衞生組織11月23日的聲明中表示,中國衛生當局將10月以來住院人數增加歸因於多種已知病原體,例如腺病毒(Adenovirus)、流感病毒和呼吸道合胞病毒(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簡稱RSV)。這些病原體往往只會引起輕微的感冒徵狀。

然而有意見認為,這一波不明的肺炎爆發,其中一個原因是肺炎支原體感染。

肺炎支原體是一種細菌,可藉破壞喉嚨、肺部和氣管的呼吸系統內壁導致疾病,感染最常見於年輕人和學齡兒童。這種肺炎和一般肺炎不一樣,通常症狀較輕微,持續較久,年幼兒童因免疫力較弱,可能會導致肺炎,所以稱為「可行走的肺炎」(walking pneumonia)。

事實上,蘇黎世大學兒童醫院(University Children’s Hospital Zurich)的研究團隊早在今年6月底在《刺針微生物》(The Lancet Microbe)期刊發表的研究中提醒,在新冠肺炎爆發期間,防疫措施導致病原體數量減少,但之後所有病原體都迅速重新出現,只有肺炎支原體除外。

研究團隊在全球24個國家監測,只發現幾次個別的肺炎支原體爆發案例,當時研究第一作者、蘇黎世大學兒科醫院傳染病專家帕特里克‧索泰爾(Patrick M. Meyer Sauteur)已表明:「我們假設支原體會捲土重來,問題是甚麼時候。」他們擔憂,人類免疫力在過去三年下降了不少,一旦疫症襲來,可能導致比過去更嚴重和更頻繁的感染,影響全世界人口。

人類在1940年代發現肺炎支原體,證實可引起多種併發症,嚴重如皮膚病變和中樞神經系統損傷,新冠肺炎出現前就是兒童細菌性肺炎的主因。新冠疫症結束後所有病毒齊發,肺炎支原體才出現,因細菌產生時間及潛伏期都較長,因此傳播得較慢。

細菌感染也有季節性,通常會利用病毒削弱免疫系統時入侵。過去三年,人類因應對新冠肺炎而採取各項防疫措施,例如佩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離等,及後各地放寛防疫措施,各類常見呼吸道疾病因而出現反彈。

此外,亦有科學界人士提出「免疫債」(immunity debt),例如倫敦大學學院計算生物學(Computational Biology)講座教授弗朗索瓦‧巴盧克斯(Francois Balloux)表示,中國為緩減新冠肺炎病毒傳播,實施全國封鎖和其他措施,也阻止了季節性病原體傳播,因而減少了人類對這些微生物建立免疫力的機會,這種現象稱為「免疫債」。

另外也有證據顯示,某些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病後免疫功能障礙持續數月以上,但目前尚不清楚新冠狀肺炎是否會造成普遍的免疫功能障礙。有台灣醫學界士認為,肺炎支原體特別嚴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近年嚴重的抗生素抗性突變體,令細菌對巨環內酯抗生素有抗藥性。

總之,各種呼吸道病毒感染,無論是新冠肺炎、流感、普通感冒、腺病毒或呼吸道合胞病毒,在人體免疫力減弱期間都佰更容易入侵。在今年冬季,世界各國的人都需要為疾病多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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