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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家庭遺棄,走進狼群,長大後又回到人類社會。這是馬科斯與別不同的經歷…

相傳羅馬城是由一對得到母狼養育成長的雙胞胎兄弟羅穆盧斯(Romulus)和雷穆斯(Remus)共同創建的。時至今日,世界上仍不乏人與動物一起生活的故事。

1972年,印度曾發現了與狼群生活的四歲「狼孩」沙德奥(Shamdeo);2001年,智利也發現一位與流浪狗在一個山洞一起生活的十歲男孩…

1965年,有人在西班牙摩倫那(Sierra Morena)的山區發現了一名長髮,身披羊皮的男孩馬科斯(Marcos Rodríguez Pantoja)。馬科斯雖然重歸社會,但五十年來在社會飽經挫折,他曾經想到回到山林間與狼群生活時,但發現自已失去了和狼群的聯繫。

馬科斯1946年出生於西班牙南部哥多巴省(Córdoba),母親在他3歲時去世,之後受到父親和繼母虐待。大約六七歲時,馬科斯被父親賣給一個農夫,農夫又將他送到摩倫那山去幫助一個老牧羊人。不久牧羊人過世,留下馬科斯。他不願忍受繼母的毆打虐待,寧願孤獨地在深山居住。

靠著老牧羊人教他的技能,馬科斯學會在森林覓食。他說:「我跟着那些動物,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野豬們從泥土裏上刨樹莖時,我就扔石塊嚇跑牠們,然後我取走那些樹莖。』

他說:「有一天我走進一個洞穴避雨,跟裡面的幼狼玩耍,不久我就睡著了。後來母狼帶回生肉,我也醒了,母狼凶狠地看著我。幼狼們開始分食生肉,我也飢腸,想偷牠們的食物。母狼用爪子抓我,我就退回去。』

馬科斯回憶說:『餵完幼狼後,母狼扔了一塊肉給我。我不敢去接,但是牠用鼻子把肉推給我。我拿起肉吞下去,也擔心牠會咬我,但牠只是伸出舌頭舔舔我。此後,我就成了這個家族的一員了。』

馬科斯被警察發現時已經19歲時。警察找到了他的父親。馬科斯看到他沒有特別的感覺。他也只問了我一件事:「你的外套呢?」

馬科斯回歸人類社會後第一次被帶到理髮店時,他以為理髮師會割斷他的喉嚨。看著桌上的熱湯時,他就把手伸進碗裏,被燙得跳起來。初次聽收音機,以為有人在箱子裏說話。時至今天,他仍不習慣睡在床上。

一位年輕教士將馬科斯送到馬德里一間修道院,修女教他吃飯、直立走路,還當上建築工人。然而,多年來,馬科斯頻頻轉工,先後在酒吧、酒店和夜總會任職,也一度在軍隊服務過,始終無法穩定下來。

馬科斯常被僱主剝削,雖然也有人想幫他,但總覺得他不擅溝通、難以相處。馬科斯說:「在人生大部分時間裡,我覺得難以與人相處。」他形容和狼群在一起「是他一生中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馬科斯說,被迫再度融入社會的過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夢魘。最令馬科斯不安的是人類社會的噪音和擁擠。他說:「我無法適應這麼多的噪音,比如汽車的聲音,我也無法理解人類為何不像螞蟻一樣走動,螞蟻是成群向同一方向走,人類卻是四面八方到處走,所以我很害怕過馬路。」

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多次有重歸山林的念頭。馬科斯曾試圖回到狼群,但因為他聞起來已經像人,也用古龍水,即使「狼會回應我的叫聲,但是他們不會接近我」。

1975年,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島大學(University of the Balearic Islands)的人類學家兼作家加比爾•塞內爾•馬尼拉(Gabriel Janer Manila)認識了馬科斯,根據他個案寫成了博士論文,還於1982後出版了一本小說《摩倫那山的野孩子》(The Wild Child of Sierra Morena)。

2010年,西班牙導演杰拉多·奥利瓦雷斯(Gerardo Olivares)根據小說拍成電影《狼群之間》(Entrelobos),引起人們的興趣,馬科斯成為知名人士,採訪他的記者絡繹不絕。他亦收到各地的讀者的來信,也有學校邀請他與學生分享。

馬科斯家中,仍貼滿了有關他訪問的剪報,不過人們對他的興趣很快便冷下來。

可能你會懷疑馬科斯所說是否真實,塞內爾坦言,初時也有懷疑馬科斯,但跟馬科斯相處了六個月,終於肯定了馬科斯的說法。塞內爾說:「我發覺他說的完全一樣,無論我問了他多少次,他所說的都沒有分別。」不過他形容馬科斯與動物的關係,可能是將他個人心理需要投寫到動物身上。

專門研究狼行為的生物學家荷西‧伊斯班那(Jose Espana)說:「人與狼群共存是可能的。狼群接受他,因為他不構成威脅。至於馬科斯如何理解與狼群的互動,則可能是一種選擇性記憶(selective memory)。」

1998年起,馬科斯遷到西班牙西北部的一個小村莊蘭特(Rante),在當地的農場幫手,寧靜地過了十多年。村裏每個人都認識他,現時72歲的馬科斯再沒有工作,靠著因工傷後獲得的退休金過活,經常去當地酒吧裏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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