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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過目不忘--認識世界少有的「超級認臉者」(super recognizers)

徐燕妮(Yenny Seo)是一位韓裔美國人,現居於澳洲墨爾本。她和很多年輕人一樣,也會社交媒體,也有個人部落格。然而燕妮還有一項特別的本領--她是少數的「超級識臉者」,只要看過的人臉,都會過目不忘。

據統計,全球僅有1%-2%的人能被稱為「超級認臉者」,他們只要望一眼,就能認出、記住各式各樣不熟悉的面孔。

年幼時,燕妮和母親去逛雜貨店,她總會拉著媽媽的手說:「那個阿姨之前也有來過雜貨店!」或「那位叔叔我們上星期在另一條街遇過!」燕妮母親當然沒察覺,自己家裡出了一名「超人」,頂多覺得女兒大概就是比較細心吧。

成長過程中,燕妮也不是很早就發現自己的特殊才能。

徐燕妮

不過燕妮最喜歡和自己玩「認人遊戲」,她喜歡在巴士上或馬路上試圖出眼前的某人,是否曾在其他場合見過,她說:「這對我來說一直都很有趣」。

直到社交網站開始出現,她才發現這樣的遊戲並不是人人會玩。

燕妮說:「大學時,我上一門新的課,或在聚會中遇到某個人,我馬上會知道曾在臉書等社交網站看過他們。『噢!你是某某人的兄弟姐妹!』『噢!你和某某約會過!』」她慢慢察覺,對這些「發現」應該保持低調,不然會嚇到人的。

燕妮只有一次公開展現了這種特殊技能。當時她當兼職的服飾店要找一名高買慣犯,當那人一進店時,她馬上就認出那人,請保安員上前攔截。

2017年,新南威爾士大學(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面部研究實驗室(Face Research Lab)首席研究員大衞∙懷特(David White)和研究團隊在網路上發佈了一款簡易的認臉測試,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當時還在大學的燕妮參加了這次測試,在這份已有10萬人做過的測驗中,得分是前50位之內,燕妮受邀至新南威爾士大學作更進一步的研究,才發現自己是一位「超級認臉者」。

懷特和研究團隊,利用2010年由格拉斯哥大學(University of Glasgow)和格拉斯哥加里東大學(Glasgow Caledonian University)所開發的格拉斯哥臉部配對測試,改進為格拉斯哥臉部配對測試II(Glasgow Face Matching Test 2,簡稱GFMT2),專門辦識「超級認臉者」。

在本世紀初,科學界還很少將目光放在面部識別能力上。2009年,美國費城葛底斯堡學院(Gettysburg College)的神經科學家理查德·羅素(Richard Russell)在《心理計量學公告學評論》(Psychonomic Bulletin & Review)期刊發表的一篇論文,首次採用了「超級認臉者」這個名詞。

他說:「社會上,人們總是假定,人們識別人臉一樣,其他人看待世界的方式與自己差不多。但其實不然。」

英國格林威治大學(University of Greenwich)應用心理學教授戴維斯(Josh Davis)說,「超級認臉者」的在辬識人臉時,大腦神經電生理活動(electrophysiological activity)較高。又有研究發現,他們大腦的皮質層(cortex)較厚,顯示神經元(neurons)數量較多。

然而專家普遍認為,識別人臉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相信跟遺傳基因有關。「超級認臉者」過了多年後,還能記得其他人的長相;即使人們戴了口罩或墨鏡,他們也可以從臉的其他部位,辨認出他們。

近10多年,不但各大學都加入研究行列,世界各地的保安與執法機構愈來愈意識到「認臉者」的助力,不斷招募具有強大面部識別能力的人加入。倫敦大都會警察局在2013年時就組成了英國第一個超級認臉人小隊。

43歲的安德魯(Andrew Hope)在2005年成為全英第二大的西米德蘭(West Midlands)警區的「超級認臉者」,負責巡邏鐵路、巴士和電車,他自2012年以來,已認出超過2,000名可疑人士。

然而,在澳洲的燕妮雖然擁有同樣的超能力,她卻無意願加入任何調查組織。她選擇帶著這種超能力過平凡的人生。徐燕妮還是很喜愛和自己玩認臉小遊戲,她說:「即使因為疫情帶著口罩,我還是能認出絕大部分的人!」這已令她感到雀躍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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