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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學校上課鈴聲再次響起,但一些偏遠地區的學生,上學路仍然很遙遠⋯⋯

隨著印尼新冠肺炎疫情稍退,首都雅加達部分學校,當地610所中小學獲得敎育局的批准,可以重新開學。為保持社交距離,學生要輪流上課,每班級不得超過18人,座位要維持1公尺半的距離。

12歲的阿基拉已有1年多未有返回學校上課,他說:「我很開心,可以再見我的朋友。」

在印尼爪哇島中部的凱納蘭(Kenalan),19歲的蒂亞拉(Teara Noviyani)、13歲的西蒂(Siti Salma)和15歲的菲特麗(Fitri Zahrotul)卻沒有那麼幸運,他們每天會乘坐一輛摩托車,到村外的一條狹窄的道路上,以便可以收到穩定的手機信號。

路上經常有摩托車經過;下雨時,他們更要舉著傘來擋雨。但他們在這裡才可以網課。

凱納蘭於日惹市(Yogyakarta)西北约24公里的山區,附近是世界上最大的佛寺婆羅浮屠。這裏的村民大多是農民,種植玉米和木薯,用它們烹調生木薯餅(slondok),那一種廣受歡迎的小吃。自3月印尼疫情擴大,全國學校一律停止實體課堂,改以互聯網授課。

13歲的西蒂說:「當學校下令我們在家學習時,我很困惑,因為我們家裡收不到互聯網,没有信號。」

事實上,印尼眾多島嶼的數以百萬計學童,一直面對就學的困難。在偏遠地區居住的中小學生,要乘船、跨過山路,走過橫跨河流和水道的簡陋木橋才能到達學校,也有學生用自製的滑板車前往上學。

在峇厘島西部的塔巴南區(Tabanan Regency),由於缺乏巴士公共交通工具,當地孩童每天早上往往需要步行超過幾公里到學校上課。

有些學生冒着生命危險,在不戴頭盔的情况下,騎著摩托車前往學校。然而,當地未成年人騎摩托車不僅犯法,而且摩托车的汽油費每天可達1萬到2萬印尼盾,相等於偏遠村莊家庭的全日工資。

印尼獨立研究機構「SMERU Research Institute」的高級研究員盧赫·比馬(Luhur Bima)表示,如今農村學生面臨的困難,將進一步加劇印尼這個世界第四大國家的不平等情況。

他說:「即使沒有疫情,農村和城市的差距也很大。平日,學生們所學的也很少。疫情之下,很多學校更停止了教學活動。」

現任教育部納迪姆・馬卡里姆(Nadiem Anwar Makarim)在進入政界前創辦了科技公司Go-Jek,他一直受如何平衡學生的健康和教育的問題困擾。他擔心關閉學校會讓學在學業上受到更大挫折,並導致孤獨和憂鬱。馬卡里姆說:「家長和學生都能感受到壓力、孤立和焦慮的程度,更不用說老師了。這些都不是小問題。」

隨著7月新學年的開始,無病毒區的學校得到允許重新開學,但這些學校只為全國的一小部分學生服務。截至8月,雖然低風險地區的社區可以決定是否重新開放學校,但很少人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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