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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思考死亡五次的不丹人:幸福的秘密可能正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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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以重視幸福聞名,第四世國王旺楚克於1974提出以國民幸福指數(Gross National Happiness, GNH)取代GDP作為治國方針。2015年一項調查,訪問了不丹各地7153位民眾,這是不丹第二次公布的國民幸福指數。結果顯示,指數由2010年的0.743上升到0.756。

英國廣播公司一位作者伊力•維納(Eric Weiner) 發覺,該國人們每天都會思考死亡五次,不丹人可能正是從思考死亡中找到幸福的秘訣。

維納去年遊覽不丹首都廷布時,遇上一位叫噶瑪·烏拉(Karma Ura)的當地人,兩人談了很多。維納此行之前,身體感到有些不適症狀:氣促、頭暈和手腳麻痺,因此去看了醫生,並接受了一系列檢查,發現患上恐慌發作(panic attack)。

「你每天都應該花五分鐘時間思考死亡。」烏拉說「這樣可以治好你。」

「問題的癥結就在於對死亡的恐懼,我們擔心在成功實現目標或者見證孩子長大成人之前死去。這就是困擾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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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文化中,人們每天思考死亡五次。不丹人可能通過常思考死亡,悟出了某種道理。

思考死亡不會令人沮喪

西方的一些研究亦引證了這一點。2007年,肯塔基大學的心理學家內森·德沃(Nathan DeWall)和羅伊·鮑邁斯特(Roy Baumesiter)進行了一項研究,研究員將幾十名學生分成了兩組,要求一組學生想像看牙醫的痛苦過程,而另一組則思考自己的死亡。接著兩組學生做填字習作,例如「jo__」。結果發現第二組,即思考死亡的學生所組成的正面詞匯遠較第一組多,例如「joy」。研究人員因此作出結論,「死亡在心理上令人產生恐懼,但當人們思考死亡,就會自動開始出現快樂的想法。」

2013年兩位學者發表的另一項研究,引導參與者想到死亡或痛苦,然後請他們在一些卡通圖畫上加上說明,結果發現被引導想及死亡的研究對象所寫的說明,反而較為有趣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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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並不可怕

不丹人並不避諱死亡。死亡以及關於死亡的圖像到處皆是,尤其是佛教圖像,你可以看到色彩豐富又詭譎陰森的圖像。所有人,包括兒童,都經常都接觸這些圖象,或是模仿死亡的祭祀舞蹈。

宗教儀式是人們表達悲傷的一種方式,而在不丹,這些儀式規模更大,面向所有人群。先人去世之後有49天的喪期,儀式複雜詳盡、安排周密。不丹演員切旺·敦表示:「這比任何抗抑鬱藥物有效。」不丹人在此期間看來十分超脫,其實他們是通過儀式表達心中的悲傷。

烏拉又說:「西方國家中的有錢人們從未接觸過屍體、傷口或已腐爛的東西。這就導致了問題。死亡是人類的一種狀態。我們必須為不復存在的那一刻做好凖備。」

美國《紐約時報》一位作者阿瑟.布魯斯(Arthur Brooks),多年前到訪泰國,發覺當地的僧侶常對著已腐爛的屍體相片沉思,這種沉思使人覺悟到肉體生命的短暫,更剌激人思考慾望和存在的關係,從而想到:「我有沒有善用有限及寶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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