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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職場「職權騷擾」嚴重,議員豐田真由子苛待男秘書一案餘波未了,更可能成為改變的契機…

日本眾議員豐田真由子今年六月被指向一名秘書辱罵及動粗,被迫辭去自民黨黨籍。事件不但讓人一睹永田町日本國會辦公室的人事關係,更有人認為事件是反映了日本職場的「職權騷擾」(pawa-hara, 即power harassment)。

日本機構的層級分明,上司利用職權刁難或欺凌下屬並不罕見。日本職場除了性騷擾(sanhara),更有不少「懷孕歧視」(maternity harassment),近年,利用權職苛待員工的「職權騷擾」,亦受到社會注意。

豐田真由子事件發生於今年六月廿二日,日本《週刊新潮》爆出,豐田在今年五月對一名時任其政策秘書的五十五歲男助理進行身體與言語暴力,包括在該男駕車途中在車內拿衣架毆打,導致該男職員臉部、背部及手部受傷。該報導所附的錄音聲帶更顯示,豐田辱罵該男秘書「禿頭」、「去死」與「不准再毀壞我的名聲」,男秘書則不斷求饒與道歉。

這位秘書於6月18日在日本國會會期最後一次會議上遞交了辭職信。事前他已經用錄音機記錄了車裏的情況。

《週刊新潮》取得這段超過40分鐘的錄音。事件引起軒然大波。豐田的辦事處起初以未看到報導為由不予回應,稍後解釋豐田是因為男秘書搞錯高速公路出口而動怒,坦承豐田在七月十九日到二十一日間七度毆打該男秘書,但已向他致歉,並希望通過支付「撫慰金」來解決本次事件。

豐田在當日下午以個人理由申請退出自民黨,隨後宣稱精神衰弱住進醫院,以迴避媒體採訪;而包括首相安倍晉三等自民黨高層都接受了豐田退黨,以免影響七月初的東京都議會選舉。但在野的日本民進黨黨魁蓮舫則表示,豐田必須辭去眾議員,以及出面解釋。

豐田被日本傳媒冠以「粉紅魔怪」的稱號。日本《Business Journal》報道,豐田在任職議員的四年半期間,共聘用了超過100位秘書。

四十二歲的豐田真由子畢業於東京大學,曾任厚生勞動省課長助理以及文部科學、內閣府與復興政務官等職位,並由公費到美國哈佛大學進修,二○一二年底首度當選眾議員,現為第二任期。有人說,豐田可能由於冒升迅速,滿懷自信,因而出現這樣的言行。

日本《每日新聞》的社論指出,日本議員及秘書之間的明顯的層級關係,在政界並不見罕見,豐田的「職權騷擾」不是她個人的問題,應視為組織的問題。社論又指出,在另一方面,在私人機構的「職權騷擾」,亦日益受到關注。

日本厚生勞動省今年一項調查指出,有32.5%的被訪者聲稱曾遭遇到「職權騷擾」。

據《日本時報》報道,日本職場對各種形式的騷擾已經較為改善,過往男上司在「卡拉OK」聚會,要求女同事共唱一首浪漫的情歌;女上司與男同事於辦公時間在外間茶聚,但卻不是談公事;甚至女同事被問及婚姻狀況等私人問題。現時大部分日本機構對於這些行為,都視為職場禁忌。

一般認為「職權騷擾」這個概念,於2002年由一位日本社會心理學家岡田康子(Yasuko Okuda)提出。2000年代中期,日本厚生勞動省開始有關討論。該省在2015一個網頁上,將「職權騷擾」界定為六個範疇,包括:身體的虐待、精神及情緒的虐待、故意隔離、指派太多工作、要求僱員從事遠低於他們技能的工作及提問一些與工作無關的私人問題。

專研健康社會學的學者河合薰(Kaori Kawai)今年七月撰文指出,她發現越來越多有關「職權騷擾」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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