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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爆倖存者的見證:小倉薰讓世人看清楚核武的恐怖(廣島與長崎每年八月喚起的慘痛記憶)

廣島原爆已過了72年,不少中外人士,都在默默耕耘,要為這個人類悲劇留下紀錄。廣島與長崎原爆發生在第二次大戰末期,美軍在1945年8月6日及9日,分別在廣島及長崎投下原子彈,是人類歷史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戰爭中使用核武。

「1945年8月6日投下的這枚炸彈,奪去了我的父母、朋友、理性。不,它奪去了我整個人生,從這天開始,我變成了行屍走肉,…」

「一位婦人的婚約取消了,因為她怕誕下殘障的子女。」

這些原爆倖存者的紀錄,來自已經去世的廣島原爆和平紀念館前主任小倉薰(Kaoru Ogura)的手稿。小倉薰於1979年死去20年後,他的妻子小倉惠子在小倉薰的遺物中,找到去這些珍貴的歷史資料。

小倉薰1920年生於美國西雅圖,曾在納岡的波特蘭市長大,通曉日語及英語。1930年,小倉薰隨同父母返回故鄉廣島,後來在日本軍方工作,1960年加入廣島市政府,經常接待來訪的西方記者,擔任翻譯及傳譯。

1957年,不斷傳出有原爆倖存者因不知道的原因離世,引發了國內就應否保留原爆遺物的激烈辯論。事件引發奧地利科學家兼作家的羅伯特‧容克(Robert Jungk)的興趣。容克於當年五月訪問廣島,在小倉協助下訪問了多位原爆倖存者。

在往後的兩年半中,容克憑藉與小倉的213通書信,836頁訪問、翦報及研究筆記,最後寫成《在灰燼中的孩童》(Children of Ashes: the People of Hiroshima, the story of a Rebirth)一書。

小倉夫婦及容克一家。

小倉薰1979年死後,容克一直與他的遺孀惠子(Keiko Ogura)保持聯絡,更鼓勵她繼續從事和平的工作。惠子翌年開始從事翻譯的工作,1984年更創辦了非政府組織廣島和平解說員,專門為廣島原爆和平紀念館解說,也為倡導和平的人士及學生提供翻譯支援,該組織每年8月6日都會舉辦原爆倖者見證會。

現年78歲的小倉惠子(Keiko Ogura)也是廣島原爆的幸運倖存者之一,她當年只有8歲。她永遠忘不了當時許多遭燒傷的廣島居民大排長龍領取食物與藥品的景象。

小倉惠子說,原爆結束後的10年甚或20年,「有些倖存者陸續因為輻射後遺症而死去,仍在世的,則受著極大的苦痛」,「我們面對極大歧視」。 因此包括她在內的許多倖存者對於講述自己身經歷感到猶豫。

2009年,名古屋大學現代史榮休教授若尾祐司(Yuji Wakao)參觀了小倉惠子一次展覽後,估計有很多相關的信件可能在小倉的遺物中。

2011年,惠子找到小倉薰首批遺下的300頁信件,至2016年再找到500多頁稿件。若尾祐司更組成了一個團隊,將這些英文稿翻譯成日文,名古屋大學出版社結集成書,準備於今年底發行。

從小倉所蒐集的翦報中,人們得以了解基於不同政治原因,1950年代對如何紀念原爆有不同的爭議。小倉在其中一封書函中表示,人們至少抱有三種不同的態度。他寫道:「那些在戰後政治具有影響力的人士希望以八月六日慶祝廣島重建成為和平之城,那些和平運動的人則視這天為抗爭日,宣揚反戰及要求停止發展核武。然而,那些被遺忘的原爆倖存者只希望可以平靜地為死去的父母、子女、兄弟姊妹等祈禱。」

若尾祐司表示,容克和小倉的作品與別不同之處,是他們撥開那些原爆紀念館、紙鶴及和平紀念公園那些符號,呈現那些經歷了這些苦難的人的真實生活。

小倉薰的信件中也提及過一位地質學家長岡省吾(Shogo Nagaoka),長岡當時是廣島大學地質及鑛務系的兼職導師,他在原爆當日立即跑到廣島市內,在頹坦敗瓦中收集了大批熔了的花崗岩碎片、燒焦的瓦片及燒壞的玻璃,共計有一萬多件地質樣本。這些樣本除了放在原爆博物館供展覽外,更提供了寶貴的證據,讓專家分析原爆的真實所在地,及造成的巨大火焰的高度。

若尾祐司說:「當時有人看見長岡省吾在已成廢墟的廣島四處撿拾碎石,都說他是瘋子,但卻因為這位瘋子,我們現在才得以更詳細知道當年原爆時的情況,及其造成的影響。」

若屋祐司說:「從小倉的書信中,大家看到1950年代後期,原爆的後遺開始在們身上出現,和平使用核能的呼聲也出現了,足以作為現代核武發展的警號。」

然而60多年後,世界各國對發展核武從未稍歇,日本近月來更在多個城鎮進行核武演習,人們似乎都忘卻了歷史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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